巍巍昆仑、茫茫山野,阿尔金山壮阔的风景令人心驰神往。
然而,每一份美好的背后,都离不开负重前行的坚守。巴州阿尔金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管理局鸭子泉管护站站长李欢,在这里一干就是12年。他和同事与高寒缺氧抗争,与野兽猛禽为邻,和高原沙山作伴,忍受着孤独寂寞,用信念和坚守成就了阿尔金山的和谐大美。
“为什么会在山上待这么多年,我觉得是因为信念和热爱。”李欢说,他们守护的不仅仅是阿尔金山,更是绿水青山、金山银山。日前,李欢荣膺第五届自治区“人民满意的公务员”称号,这是对他这份信念和热爱的最好注解。
守护野生动物的“独行侠”
在李欢2022年12月14日拍摄的照片中,阿尔金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内藏野驴、野牦牛、藏羚羊、黑颈鹤、藏原羚等野生动物纷纷出来觅食、嬉戏、奔跑,享受冬日暖阳,寂寥的高原土地因为有了它们而充满生命活力。
在李欢眼中,野生动物才是阿尔金山真正的主人。守护野生动物就是他的日常工作。
李欢上山工作的第一站是秋尔卡卡管护站。“生活用电主要靠太阳能和风能发电,生活用水得去外面的冰河里拉,保护站内没有网络和手机信号,日常所需的蔬菜和食物得从300多公里外的生活区补给……”李欢这样描述他第一次上山时面对的艰苦环境。
然而,李欢还是被美丽的高原景观、种群数量庞大的野生动物,以及一代代阿尔金山人扎根高原的精神所震撼。“阿尔金山虽然是人类生命的禁区,但却是野生动物繁衍的天堂,这里原始的生态环境和生物多样性特别吸引我。”李欢说。
为了解野生动物习性,李欢爬石崖、蹚溪流,安装红外线摄像机,观测拍摄野生动物,每天的行程都安排得非常紧密。在与野生动物打交道的过程中,他总觉得自己掌握的专业知识太少,便坚持自学了动植物、昆虫、水文、气候等多项学科的相关知识。
在科研工作中,李欢总是抢着做最危险的事,最困难的工作也是他第一个冲在最前面。有一次,为了监测金雕的生态习性,需要爬到金雕巢穴对面的高崖上架设红外相机。别人都觉得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,他却不顾危险,独自一人攀爬了近4米的裸岩悬崖,硬是把红外相机架设在观测的最理想位置。
在下悬崖的时候,尽管同行的队员采取了一系列安全措施,李欢还是从2米高的地方跌落,导致脚踝和手掌受伤。同事戏称他是不顾个人安危的“独行侠”,他笑着说:“只要能采集到珍贵的监测数据,自己受点小伤不算什么!当然,安全最重要,绝不能搞个人英雄主义。”
行走雪域高原的“巡山人”
李欢形容自己是“阿尔金山保护区的巡山人”,这个说法来自常常见不到面的幼子追问他是干什么工作时的解释:“爸爸是一个巡山的,经常要在山里走来走去,挺好玩的!”
虽然给儿子的解释轻描淡写,但工作的艰辛程度只有李欢自己最清楚。一个站,几个人,大片无人区,每次巡山要走近2500公里的路程,每年的行程达12000公里以上。
“红军长征时仅靠两只脚,我们既要用两只脚,也要用现代化的交通工具来巡逻。我们要把长征精神在阿尔金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发扬光大!”李欢说。
2018年的勘界立标工作,李欢至今记忆犹新。他连续30余天同地质队的工作人员一起,在各个重要边界路口为阿尔金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立界碑。当年中秋节,李欢在海拔4800多米的鲸鱼湖垭口给家人打了祝福电话。挂断电话后,他偷偷抺去了眼角的泪水。
“我给家人总是报喜不报忧,其实,当时因较长时间的野外扎营,腰痛得直不起来。更重要的是,我特别想念家人!”李欢说,每当想起阿尔金山各个界碑上都有自己亲手雕刻的经纬度时,他还是感到由衷的骄傲和自豪,觉得付出再多也是值得的。
“缺氧不缺精神,宁缺氧气不缺志气”,这是新时代“阿尔金山精神”,也是李欢的座右铭。在保护区工作12年,李欢几乎走遍了阿尔金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各个角落,用忠诚和热血守护着这里的野生动物,守护着这片净土。
落实守土责任的“践行者”
“化解村里矛盾有他,解决管护员家庭困难有他,坚守管护站有他,执法巡护有他,跳进冰河抢救国家财产还有他。哪里有需要,他就会出现在哪里。”“他凡事打头阵、冲在前……”这些话,是同事们对李欢的评价。
“请领导放心,人在站在!”这是李欢为保护管护站免遭洪水破坏立下的铮铮誓言。2011年,依协克帕提中心站所在地遭遇百年不遇的大降雨,建站以来从未发过洪水的管护站一侧,被洪水冲刷出巨大的沟壑,地处山谷低洼处的管护站面临被冲毁的危险。
李欢带领管护员毅然投身到抗洪抢险当中。他们拖沙袋护坡、蹚水到上游改水道、疏通被阻塞的老河道……经过连续两天奋战,洪水退去了,管护站保住了。
每到紧要关头,李欢总是身先士卒,冲到最前线,把危险和困难留给自己。他多次化险为夷,确保了各项工作顺利开展。“在哪个岗位上,就要干好哪个岗位的事。只有时刻牢记共产党员的责任和担当,才能走好前行的路。”李欢是这样说的,也是这样做的。
眼下,阿尔金山生态环境日趋向好,藏野驴、藏羚羊、野牦牛三大典型高原有蹄类野生动物种群数量由10年前的9万头(只)增加到12万头(只)。李欢觉得,这是对自己和同伴们这份坚守的最好回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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